【铁虫】真爱之吻（4）
#长篇联文
#苍天啊ooc炸了啊对不起啊啊啊啊啊啊啊
上一棒：@OceanBreeze 老师 #第三篇点这里
下一棒：@Anya Braginskaya 老师
文案：剧情全面接复4，Peter在奇异博士的帮助下与一位巫师交易，用自己一半的生命，附加Tony重生后会失去与Peter相爱记忆的条件，换回Tony的生命。他要去其他平行宇宙中得到那个宇宙中Tony的真爱之吻，才能收集到Tony散落的记忆碎片，修复Tony的记忆。
#ooc
#拖了超级久真的很对不起QAQ
#这里第三个宇宙 单看不影响理解全文 但是神仙太太们的前几棒都超好的最好请看一下呀
（况且如果你连我的这篇看了都觉得还可以其他老师的就更要看了）
正文
↓
炙热的告白仍在耳边回响，爱人的温度却消失殆尽。
眼前景物逐渐扭曲成发着刺眼光芒的隧道。Peter怅然的想，或许不断的失去本身便是一种惩罚。
可得到这短短一月的时光，就已经是最大的奖励了。
他顺着隧道走，光芒渐渐消失，直到面前出现了夕阳下的纽约——以及熟悉的金红色战甲。
“他们本来可都活的好好的，如果没有你的话。”电流声让男人的训斥失真，却依旧无法掩盖其本质。
第三个世界在……轮船事件以后？
“……如果死了人，那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男人的话语和记忆里一般无二，恼怒的，仔细听却听得出不应该属于Tony Stark的紧张和担心。
爱人近在咫尺，Peter却发觉自己不敢面对。
原来那个时候心动就已经显出破绽，只不过是被同样年轻的愤懑掩盖。
明明他未参与过的曾经都爱的坦坦荡荡，可经历过的往日却让他愧疚不已，不敢细想自己从前的一厢情愿又有多伤男人的心。
所以他犹豫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男人没有给他发愣的时间，径直从战甲走出。
“小屁孩现在连大人说话都不听了，uh？”
“没有！我……”Peter一惊，猛的转过身，对上面前的焦糖色眼睛。只不过踌躇半天，男孩也没有“我”出半句话来。
Tony看着呆愣的小卷毛，深吸一口气：“听着，如果今天他们死了，他们会觉得是你的错。但如果你死了……我会觉得是我的错。我不想良心受到谴责。”
Peter哑然。
这句话就像是导火索，太熟悉了。午夜梦回时曾无数次站在男人对面，再经历它一遍的熟悉。
这或许是他一辈子的遗憾……至少在他不过16年的人生里。
他想告诉Tony他可以自私一点，可以不用舍生取义，可以早一点明白，他们的感情不止于“师生”或者“父子”。
可以……吗？
“吻我。”他说。
他的话茫然且突兀，可是内在逻辑却清晰可见——不要留下遗憾，不要小心翼翼，不要错过更久。
“……Underoos，如果你想通过这种方式要回你的战衣，那么很遗憾行不通。”
“不是的！Mr.Stark……我喜欢你，我……我真的喜欢你。”
“你相信我。”
“就这一次……我不想……再留下遗憾了……”
如果注定要生离死别，那就在灰飞烟灭前拥住你的肩。
被忽略的除了奇怪的用词还有男人微弱的道德底线。被反应堆挤压的心脏这一刻前所未有的顽强跳动，营造心悸的感觉。
他沦陷了，再一次，在柏林那一战发过誓要远离的人，又用发着红的眼角将他拉回名为“Peter Parker”的深渊。
“跟我回大厦。”
男人扔下这一句，不知道算是答应还是回绝。
那就算答应好了。
从那之后。纽约市民经常可以看见蜘蛛侠游荡在纽约上空，手里带着甜甜圈或者芝士汉堡。
“Mr.Stark！”Peter从窗户翻进来，“你的甜点……”
“你完全可以从正门走，Mr.Parker。”
“呃……”少年窘迫的挠挠头，“可能窗户比较……方便，对spider man来说。”
“我觉得我在跟我的Underoos讲话，而不是spider——boy。”
Peter失笑，他有多久没有听见这个称呼了呢？
甜点被放在实验室的桌子上，男人偏过头勾起嘴角：“好了，'甜甜圈外送专员'真是辛苦坏了，Friday，可以给他倒杯水吗？”
“事实上，她已经给我了……”
“嗯哼？那你可以继续去扶老奶奶过马路了。”
“Mr.Stark……”
“嗯？”
“我可以和您一起吃吗？我的意思是，呃，您您您您不能总吃那么多甜的……”
Tony扶额：“那你下次——我是说，可以不用买这么多。”
“呃……”
“好了，我听Karen说你的西班牙语考试——”男人放下手里的东西，招呼有几分局促的少年坐下来。
Peter抢答：“满分，Mr.Stark。”
Tony满意的点点头，边啃甜甜圈边想，这孩子真是颇有自己当年的风范。
“Good job，kid。”
看着男人的笑颜，少年不可抑制的陷入了回忆。
在原本的时间线上，他应该还在孤身打击犯罪吧。
能和先生待在一起，真的好幸福啊。要是能再多留一会……无论怎么样也好啊……
“Pete？我知道我很帅，但你没必要把我盯出个洞。”
直到男人的声音呼唤他，Peter才恍然回神，原来自己已经看着Mr.Stark这么久了。
“呃……对不起Mr.Stark……”他囫囵吞下甜甜圈，擦了擦嘴。
Tony看着少年无意识露出的一点点舌尖，心跳病态的快速跳动着。
好想……吃掉。
这一次把男人脱离桃色幻想的是小男孩的请求。
“Mr.Stark……May和Happy出去了……我又刚好忘了带钥匙……”
“我不占地方的……Mr.Stark……”
“……好。”Tony说。
他知道不该，可是他做不到。
“你就睡隔壁客房吧。”
男人痛斥着自己是个人渣，却还是无法压制心底快喷薄而出的东西。
男孩睡得很快，很心安理得。
男人辗转反侧，他失眠不是一天两天，可是今天有了要考虑的事情。
他一直在放任男孩靠近他，即便他明白这不对。
情感和理智一直在Tony身上互不干扰，直到遇见Peter。他的情感汹涌得足以冲垮理智，男孩索吻时的神情无数次浮现，却只能在短暂的梦中回应。
他的男孩会失眠吗？会做梦吗？会……会梦见他吗？
男人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自信和游刃有余似乎真的只变成了他的标签，而非实物了。
这很不Tony stark。
“Friday，kid睡得怎么样？”
“Peter正在做恶梦，sir。您要去看他吗？”
“……不用。”
两分钟之后，客房的门被小心的打开。
没人逃得过，男人想，play boy也要面对患得患失。
……算了吧，你只是想看看他。
梦里的小男孩嘟嘟囔囔的，像是一只小兔子。Tony稍微走近一点，想听清楚模糊的语句，却还是惊醒了Peter。
“唔……Tony？……”
Peter好像是没睡醒，伸开双臂，向年长者讨要安全感。“抱抱。”他说。
Tony没来得及惊异少年的称呼，就被他紧紧的圈住。少年絮絮叨叨的描述着大约是刚刚的梦境，语气委屈的让人心疼：“我梦到你又不见了……呜……我努力找了你那么久，说不见就不见了……呜……我没法再失去你一次了……”
年长者手足无措，只能慌张的拍着男孩的背：“别哭，Pete……我在。”
抽泣的声音很快消失了，男孩又安稳的睡在男人肩头。
男孩的脆弱昙花一现，男人却愣了神。
他突然想明白了。
他总有一天会先于男孩离去，特别是现在这种境况，可能不知道哪一天就会因为什么乱七八糟的并发症或者外星人与世长辞。
从前考虑的纯粹是世人的眼光和男孩的前程，这些都足以令人逃避，而得到后再失去，无论是对男孩还是他，都是深沉的疼痛。
……他怎么样没关系，男人想，但是总有人无辜。
Peter Parker可以是Tony stark的队友，小辈，好友，却不能是恋人。
绝对，不能。
门又一次关合，这一次没有心脏鼓动，也没有温暖的怀抱。
男人失眠整夜，以至于难得的早起。
空气中弥漫着焦糖的味道，不知道是来自早餐还是做着早餐的人。
“Mr.Stark……？我，那个，您考虑好了吗……”看见男人到来，少年便小心翼翼的试探着。
离轮船事件已经过去快小半月了，秃鹫的事情早就被解决，可是他们俩的关系却再无进展。
Peter无论如何也不知道那个晚上发生了什么，男人又下了怎样的决心。
“如果我说不可以那我是不是就没有甜甜圈下午茶了？”Tony罕见的沉默几秒，转过头避重就轻。
少年慌忙解释。
“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只是……Mr.Stark，我……我喜欢你……我……”
Tony叹了口气。
“hey，听着，你还年轻，大可不必把时间花在我身上……”
那天在露台的承诺是个错误，年长者那一点点任性带来的后果就是又勾起了年轻人的希望。
Peter很迫切：“为什么不？我是真的很喜欢您……”
“那是你没见过花花世界，kid。”男人闭上眼，手按压着太阳穴。
“我没有吗……？”
Peter苦笑。
他觉得自己就像是在玩游戏，以为自己能找到Happy ending，却后知后觉的发现原来不存在美好结局。
……即便现在说结局为时尚早。
“我不明白……我做错了什么。先生不愿意接受我。”
“既然这样，那又为什么要给我希望呢？”
“……我会消失的。是我打扰您了。”
男人下意识皱眉，回头却只落得一阵风声。
“sir，检测到您情绪波动较大，需要呼叫医生吗？”
“……好姑娘，你再说话就会被捐赠给大学图书馆。”
16：53 酒吧外门。
Peter越发深刻的觉得自己就像是个玩家，即便他知道攻略，却仍旧被现实拒之门外，也被他的先生拒之门外。
您觉得和我在一起是伤害我，可是拒绝我就不是了吗？
他坚信男人爱他，却忘记了男人自以为是的逃避。
那就赌最后一次。
赌他爱的人够在乎他。
如果不是成功就是失败，那就干脆把禁锢自己的理智丢开。
少年穿着西装，头发留下一小缕，一个人坐在吧台边。
“随便调一杯烈的就好。”他说。
胸口的小盒子散发出莹白的光，第三个空位等待被装载。
等到两杯酒下肚，熟悉的声音终于出现。
“Mr.Parker一个人来喝酒，uh？”
赌对了。
.
太荒唐了。
发了疯一样寻找着那个瘦弱的身影，闯不入应该属于他的派对，然后对着一个15岁的人生气，全都太荒唐了。
就像是小孩子的博弈，他明明知道这是个局，却甘之如饴。
浑身酒气的少年被拽到天台上，被男人训斥着。
“我不就是对你说话重了点？一个人跑来喝酒？！”
“唔？没有呀，我在等你呀。”男孩傻笑道。
“……是不是刚刚随便来个人你都能被带走？uh？”
“不会！”少年摇头，“只有喜欢的人哦！”
霎时寂静。
男人最想逃避的话题被翻出来，理智在限制自我，胸口却翻滚着冲动，撞的他生疼。
Tony又揉捏着太阳穴：“……kid，你还年轻，我不可以……”
“不可以……？”
“为什么……凭什么呀……”
少年像是被挑战领地的头狼，声音骤然拔高。
“在乎年龄的只有你一个人！我不在乎！”
他梗了梗，却蓦的泣不成声：“你是超英，这是个下一秒就可能灰飞烟灭的世界，我没办法看着你……我……对不起……”
“我知道你会义无反顾的放弃自己……可是在那一天必须到来之前，让我陪着你……好不好……”
沉默。
男人没法反驳。
外星的那些东西正不断逼近，Avengers面对的压力也越来越大。他曾经暗暗发誓不再让男孩冒险，防线却因为男孩的几滴眼泪不攻自破。
别哭了。
别哭了。
我想答应你啊。
Tony烦躁的想着，却张了嘴说不出来。
他不能让Peter自私的被困在他身边。
年长者的贪婪，总有一天会带给男孩致命的疼痛，然后再经历他曾经历的孤独与绝望。他明白，他全都明白，所以他不能。
他不能。
面前的少年仍旧哭泣着，男人闭上眼，颤抖而虔诚的吻上男孩的眼睛。
“对不起。”男人说。
他永远不会知道，那句“对不起”的翻译是“我爱你”。而我的心意，这辈子都无法告诉你。
因为我爱你。
所以对不起。
轻吻之处白光乍现，带走了年轻的爱人。
“呃！Tony……”
男人的瞳孔猛的放大。
“Pete……！”
他想伸出手去拉住男孩，手臂抬到一半却僵硬的停下来。
“我……在哪里？”
男人愣了片刻，恍然觉得自己脸上冰凉。
他摸起满手水泽。
“抱歉，您设置了权限，我无法调取录像。”
“我为什么会那么设置？”
“抱歉，sir，这是您亲口说的。”
“为什么我不记得？”
“您没说过，需要我为您检查身体吗？”
“……算了。”
男人整了整袖口，他总觉得少了什么，细想却一片空白。
“既然都不想看见，估计也不是很重要吧。”
隐藏的情感都被掩埋，挣扎的希望被迫暗淡，空位被填满，可是年长的人却怅然若失。
只是没人再记得相爱的可能。
#拖更再次致歉
#@Anya Braginskaya 下一棒指路
